第二六九章暖床的工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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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鐘小姐，還真是不客氣呀。”顧蘭漪抱臂，笑嘆一句，就好整以暇地看著她，“鐘小姐下午在慈濟醫院的經歷，現在已經在網上傳開了。”
她的目光，繼而落在鐘璐馨的胸上，笑得有些意味深長：“僅是你這傲人的上圍，就已經是網上熱議的話題了。鐘小姐，難道不知道嗎？”
“什麽？！”鐘璐馨臉色一青，就慌忙拿起旁邊放著的平板電腦，點開了網頁。
網頁熱搜的第一位，赫然就是——鐘璐馨的胸！
點開來，就是一張照片。拍攝的角度，十分刁鉆。拍到她臉的同時，又能恰到好處地引人把焦點放到她的胸上。她臉上的表情那樣慌張，底下的人還義憤填膺地說：這種身嬌肉貴的大小姐，就不該出來丟人現眼！
“太過分了！”鐘璐馨一把將平板電腦扔到了沙發上，就氣急敗壞道：“明明看得出來，我是被人戲弄了，他們居然還是把矛頭指向了我！我有什麽錯？！”
“現在的輿論，就是這樣。”茶幾上放著一瓶紅酒，顧蘭漪自顧自地倒了一杯，輕搖淺酌，“富人的存在，就是平民眼中的一根刺。哪怕是吊死在他們的眼前，他們也要拍手稱快。誰會管你是不是無辜的那個。”
“這麽說，”她的說辭，正合心意。鐘璐馨坐到她旁邊，也倒了一杯酒，“你跟你姐姐，有仇？”
“你猜對了。”顧蘭漪大方地跟她碰了碰杯，暢飲了一口，“那個叫顧若淺的賤人，搶走了很多很多我的東西，就像她搶走你的男人一樣。”
“搶走我的男人？”鐘璐馨很喜歡她這個說法，在心裏反覆地咀嚼著。最後，噙著一抹殘忍的笑，跟她碰了碰杯，“你說得不錯，是她搶走了我的男人。不過，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？”
“你猜呢？”顧蘭漪似笑非笑地瞧了她一眼，“鐘小姐，你是聰明人。我來的目的如此明確，還用得著猜嗎？”
鐘璐馨垂眼看著手裏的酒，殷紅的顏色，好像染紅了她的眼睛，讓她升起一種罪惡的興奮。但這樣的興奮還不至於讓她失去理智，她勾唇冷嘲：“顧小姐，你是來尋求幫助，還是來尋找盟友？”
顧蘭漪歪身，慵懶地看著她，“以鐘小姐的身份和地位，會甘做我的盟友嗎？”
懂得放低姿態，她果然還是聰明的，鐘璐馨擎著酒杯，晃了晃，“那看來，顧小姐是來投誠的。你是她的妹妹，我怎麽知道——你是不是真的想要幫我？萬一，你臨陣倒戈，倒打我一耙，我怎麽辦？”
“ok。”顧蘭漪無所謂地站起來，把酒放回茶幾上，拿出口紅，在茶幾上寫下一串數字，“想好了，給我打電話。”
說完，就別味一笑，徑直走了出去。
鐘璐馨怔怔地看著茶幾上那串紅色的數字，出神良久。最後，還是拿出手機把那串數字記了下來。
顧蘭漪走出來，就閑散地點了一根煙，一邊吞雲吐霧，一邊走到了另一間房門前，打開門。
床上有個男人，正在睡著。整個身體，蓋了一條單薄的毯子，只勉強遮住了關鍵的部位。裸露的皮膚上，都是暧昧的痕跡，可見之前經歷過什麽。
“累成這樣，”顧蘭漪閑散地吸了口煙，慢悠悠地吐出一個煙圈，譏笑一聲：“真沒用！”她坐下來，就把煙頭摁滅在床頭的煙灰缸裏，垂眼看著男子的臉。
皮相，倒是不錯。
跟唐紹揚相比，雖然少了精英人士特有的優越感，氣質上甚至還有些娘。不過，這張臉就能讓她找回在唐紹揚身上失掉的東西，優越感、控制欲、占有欲……
她淡淡勾著唇，手指順著那個男子的身體弧線，慢條斯理地滑下來。最後，一勾，扯掉了他身上的毯子。
男子驚了一下，睜開眼來，明明是有些惱怒的，待看清是她，卻又笑起來：“回來了？你的事情，辦得怎麽樣？還順利嗎？”
“閉嘴！”顧蘭漪眼中一凜，直接出聲打斷了他，冷冷道：“做人，要有自覺。你只是我找來暖床的工具而已，別以為你跟我有多大的關系似的。”
“哦。”男子被這樣一通教育，卻也不惱，只是乖乖閉了嘴，有些可憐巴巴地看著她。
顧蘭漪看到他，忽然想起了剛見面的時候。
那時候，她剛從唐家出來，在公路上漫無目的地走著。而這個男人的車子，就停在路邊，他則是縮在駕駛位上睡覺。
當時真的太冷了，她不得已才跑上去敲了車窗。男子見到她，就像是見到久未吃到的肉一樣，透著異常的興奮。
顧蘭漪本來是不敢上車的，但是，男子纏著她，一個勁地讓她上車。她推不開，幾乎是被生拉硬拽上了車。
上了車之後，男子就直接把車開到了這家酒店，開了一間房。
顧蘭漪本就有了破罐子破摔的打算，縱然看出男子意圖不軌，還是半推半就上了床。一夜之後，男子就變得異常黏她，凡事都對她百依百順。
一開始，她是不相信的，就開玩笑說想吸毒，男子竟然想都不想就給她搞來了。再後來，就變成了現在這樣。
不過，她發現，這個自稱陳榮的小白臉，除了床上的本事不凡，還挺有錢，出手也闊綽。
有這樣一個男人倒貼上來，似乎也不壞。何況，她也沒什麽損失。
遇上他，顧蘭漪甚至有了一絲慶幸，看他的眼神也慢慢軟化下來。她伸手，輕輕摩挲著他的臉，若有所思：“告訴我，你怎麽知道鐘璐馨喜歡容霆琛？我覺得，容家的事，你好像知道的挺多。”
陳榮像個孩子一樣，窩到了她的懷裏，將她偎得緊緊的，“因為我家裏很有錢，以前見過他們。”
他的眼神很純粹，顧蘭漪甚至覺得他就是一個急需溫暖的孩子，她給了他慰藉。所以，他才會這樣毫無所求地纏上來。這樣單純的人，她還是不要懷疑了吧，不過，“那我要整死他，你會怎麽做呢？”
第二七零這一刻，他得姓葉
“我會幫你遞刀。”陳榮笑嘻嘻地說著，整個身子都往她身上蹭了又蹭，“他跟我又不熟，他的死活，我又管不著。”
顧蘭漪一直盯著他的眼睛，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，一個人真實的想法往往都會暴露在眼睛裏。然而，她卻在他的眼睛裏，什麽都沒看到。他的眼睛，幹凈得好像一汪水，根本藏不住事情。也許，他根本是無事可藏。
“遞刀就不用了。”顧蘭漪盈盈一笑，手上似有若無地撩撥著他，“我跟他，是有仇。不過，殺人這種事，可是犯法的。為他這種人犯法，實在不值得。”
男子很快有了不可抑制的反應，翻身將她壓在了床上，討好似的說：“既然不值得，就不要放在心上了。來，做點開心的事。”
顧蘭漪嬌嬌一笑，還沒做出反應，就被男子脫去了衣裳。男子撩人的手段，很快就模糊了她的心神。
即使這樣，她也忍不住想：這樣的日子，不就是她一直想要的嗎？有個忠犬一樣的男人，這個男人還有錢，不用工作。真的是，比唐紹揚，好太多了！
……
床頭的鬧鐘響了，顧若淺蠕動了一下身子，跟著就睜開了眼睛，伸手去關鬧鐘。不過，伸出去的手還沒碰到鬧鐘，就被容霆琛的大手攔了回來。
他關掉鬧鐘，眼睛還沒睜開，只是慵懶地把她抱在懷裏，“今天還去跑步嗎？”
“當然！”顧若淺眼睛已經睜得大大的，一點惺忪的樣子都沒有，可見已經做好了準備。但是，他的手臂把她的腰箍得死死的，她根本掰不開。只能從他的懷裏轉了身子，捏他的鼻子，“容先生，做人不能食言而肥喲！”
容霆琛慵懶地嗯了一聲，就睜開眼來，越過她，從床頭櫃上拿了一個塑料袋子給她，“去之前，先做一件事。”
看到袋子裏面的東西，顧若淺就是一窘：“你還真買了這種東西？都說了，這種事，哪有那麽容易。”
“試試也沒什麽。”容霆琛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，“試好了，把結果告訴我。我先去樓下做早餐。”
好吧，見他這麽堅持，顧若淺只好乖乖拿了一支，進了洗手間。
看著手裏的驗孕棒，顧若淺也不禁升起了一絲憧憬。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，應該不會太差吧。
想著孩子活潑可愛的樣子，顧若淺就不禁彎了彎唇，期待地看著手中的驗孕棒。
驗孕棒C出開始出現淺淺的紅，瞬間加深變成了紫紅。
她微微有些欣喜，又皺眉緊緊盯著T處。
然而，一分鐘過後，T處還是一點變化也沒有，只是明顯的空白。
雖然一般要等待五分鐘，才能確定結果。但以醫生的直覺來說，這結果已經很明顯了。
心裏，明顯地空落了一下。
顧若淺嘆了口氣，果然不是那麽容易的。她悻悻地走下來，容霆琛看到她的樣子，就眉峰一擰，“怎麽樣？”
顧若淺，搖頭。
容霆琛明顯地失望了一下，卻還是來安慰她：“沒關系。這種事，本來就是強求不來的。”
“你才知道呀！”顧若淺沒好氣地瞋了他一眼，“容先生，驗孕的最佳時間是我姨媽沒來之後的十到十五天。現在是姨媽過去不久的排卵期啊。現在驗，是不是太早了？”
“是嗎？”容霆琛皺眉，“現在的廣告不是宣稱，十天也能測得出來？”
“容先生，你看的是哪家的廣告，我怎麽沒看過？”顧若淺睨他，這男人還真是著急啊，真的是因為容老爺子會拆散他們？有點懷疑。
“看的是哪家的廣告不重要。等時間合適了，我們再驗。我不相信，以我容霆琛的能力，不能讓你懷上孩子。”容霆琛調侃著挑挑眉，淡定地把煎好的荷包蛋鏟到盤子裏，“先吃飯，吃了飯去跑步。不管有沒有懷上，該做的事情還是一樣都不能少。”
“嘁！”顧若淺睨一眼。他還真是樂此不疲啊！備孕本來是一件夫妻間該做的事，怎麽到了他們這裏，變得那麽那麽得詭異呢？難道是因為他經常借著這個借口，來榨幹她的身體嗎？一定是的！
兩個人用完早飯，跑完步，還是像往常一樣去上班。
到了朗詩集團的地下車庫，目送顧若淺離開，安森才從暗處走出來，將一把鑰匙遞給了容霆琛，“車子就在前面。先生，真的不用我陪你去嗎？”
“不用。”容霆琛換著衣服，淡淡應聲，“這件事，知道的，越少越好。”
他換了一套很普通的衣服走下來，乍看一眼，還有些認不出是他。
“對了。”容霆琛正要走出去，回頭又看安森，“張民生的事情，怎麽樣了？”
安森垂下頭，“還沒有進展。不過，也沒有找到他的屍體。看來，是有可能安全逃出香江了。”
“不一定。”容霆琛垂著眼，神情幽暗，“有時候，沒有消息也不一定是好消息。他現在受了重傷，又很危險，越早找到他越安全。所以，搜尋他的事，不可以有半點的松懈。就算被警察盯上，也沒關系。只要能保證他的安全，我不怕麻煩。”
“是！”安森點頭。
容霆琛很快就找到了車，以最低調的方式離開了朗詩集團，開往了東溪鎮。
來到東溪鎮，容霆琛就先拜訪了之前來過的那家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的支票，男主人見到他，很是熱絡，跟他寒暄了很長的時間。
容霆琛很快就打聽起方家的房子，男主人說：“方家的房子，破落了二十幾年了，也沒人管過。你要是想去看看，也不是不可以。不過，葉家當年出的事太邪乎，你要不是葉家的人，還是不要進去的。這畢竟是烈士家的房子，要是貿然地進去，也是不尊重。”
“我就是葉家的人。”對上男主人的眼睛，容霆琛說得很篤定。
來到這裏，就像是來到了親生父母的面前，他實在沒有勇氣再撇開他和葉家的關系。
縱然還不能認祖歸宗，但至少，這一刻，他得姓葉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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點開來，就是一張照片。拍攝的角度，十分刁鉆。拍到她臉的同時，又能恰到好處地引人把焦點放到她的胸上。她臉上的表情那樣慌張，底下的人還義憤填膺地說：這種身嬌肉貴的大小姐，就不該出來丟人現眼！
“太過分了！”鐘璐馨一把將平板電腦扔到了沙發上，就氣急敗壞道：“明明看得出來，我是被人戲弄了，他們居然還是把矛頭指向了我！我有什麽錯？！”
“現在的輿論，就是這樣。”茶幾上放著一瓶紅酒，顧蘭漪自顧自地倒了一杯，輕搖淺酌，“富人的存在，就是平民眼中的一根刺。哪怕是吊死在他們的眼前，他們也要拍手稱快。誰會管你是不是無辜的那個。”
“這麽說，”她的說辭，正合心意。鐘璐馨坐到她旁邊，也倒了一杯酒，“你跟你姐姐，有仇？”
“你猜對了。”顧蘭漪大方地跟她碰了碰杯，暢飲了一口，“那個叫顧若淺的賤人，搶走了很多很多我的東西，就像她搶走你的男人一樣。”
“搶走我的男人？”鐘璐馨很喜歡她這個說法，在心裏反覆地咀嚼著。最後，噙著一抹殘忍的笑，跟她碰了碰杯，“你說得不錯，是她搶走了我的男人。不過，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？”
“你猜呢？”顧蘭漪似笑非笑地瞧了她一眼，“鐘小姐，你是聰明人。我來的目的如此明確，還用得著猜嗎？”
鐘璐馨垂眼看著手裏的酒，殷紅的顏色，好像染紅了她的眼睛，讓她升起一種罪惡的興奮。但這樣的興奮還不至於讓她失去理智，她勾唇冷嘲：“顧小姐，你是來尋求幫助，還是來尋找盟友？”
顧蘭漪歪身，慵懶地看著她，“以鐘小姐的身份和地位，會甘做我的盟友嗎？”
懂得放低姿態，她果然還是聰明的，鐘璐馨擎著酒杯，晃了晃，“那看來，顧小姐是來投誠的。你是她的妹妹，我怎麽知道——你是不是真的想要幫我？萬一，你臨陣倒戈，倒打我一耙，我怎麽辦？”
“ok。”顧蘭漪無所謂地站起來，把酒放回茶幾上，拿出口紅，在茶幾上寫下一串數字，“想好了，給我打電話。”
說完，就別味一笑，徑直走了出去。
鐘璐馨怔怔地看著茶幾上那串紅色的數字，出神良久。最後，還是拿出手機把那串數字記了下來。
顧蘭漪走出來，就閑散地點了一根煙，一邊吞雲吐霧，一邊走到了另一間房門前，打開門。
床上有個男人，正在睡著。整個身體，蓋了一條單薄的毯子，只勉強遮住了關鍵的部位。裸露的皮膚上，都是暧昧的痕跡，可見之前經歷過什麽。
“累成這樣，”顧蘭漪閑散地吸了口煙，慢悠悠地吐出一個煙圈，譏笑一聲：“真沒用！”她坐下來，就把煙頭摁滅在床頭的煙灰缸裏，垂眼看著男子的臉。
皮相，倒是不錯。
跟唐紹揚相比，雖然少了精英人士特有的優越感，氣質上甚至還有些娘。不過，這張臉就能讓她找回在唐紹揚身上失掉的東西，優越感、控制欲、占有欲……
她淡淡勾著唇，手指順著那個男子的身體弧線，慢條斯理地滑下來。最後，一勾，扯掉了他身上的毯子。
男子驚了一下，睜開眼來，明明是有些惱怒的，待看清是她，卻又笑起來：“回來了？你的事情，辦得怎麽樣？還順利嗎？”
“閉嘴！”顧蘭漪眼中一凜，直接出聲打斷了他，冷冷道：“做人，要有自覺。你只是我找來暖床的工具而已，別以為你跟我有多大的關系似的。”
“哦。”男子被這樣一通教育，卻也不惱，只是乖乖閉了嘴，有些可憐巴巴地看著她。
顧蘭漪看到他，忽然想起了剛見面的時候。
那時候，她剛從唐家出來，在公路上漫無目的地走著。而這個男人的車子，就停在路邊，他則是縮在駕駛位上睡覺。
當時真的太冷了，她不得已才跑上去敲了車窗。男子見到她，就像是見到久未吃到的肉一樣，透著異常的興奮。
顧蘭漪本來是不敢上車的，但是，男子纏著她，一個勁地讓她上車。她推不開，幾乎是被生拉硬拽上了車。
上了車之後，男子就直接把車開到了這家酒店，開了一間房。
顧蘭漪本就有了破罐子破摔的打算，縱然看出男子意圖不軌，還是半推半就上了床。一夜之後，男子就變得異常黏她，凡事都對她百依百順。
一開始，她是不相信的，就開玩笑說想吸毒，男子竟然想都不想就給她搞來了。再後來，就變成了現在這樣。
不過，她發現，這個自稱陳榮的小白臉，除了床上的本事不凡，還挺有錢，出手也闊綽。
有這樣一個男人倒貼上來，似乎也不壞。何況，她也沒什麽損失。
遇上他，顧蘭漪甚至有了一絲慶幸，看他的眼神也慢慢軟化下來。她伸手，輕輕摩挲著他的臉，若有所思：“告訴我，你怎麽知道鐘璐馨喜歡容霆琛？我覺得，容家的事，你好像知道的挺多。”
陳榮像個孩子一樣，窩到了她的懷裏，將她偎得緊緊的，“因為我家裏很有錢，以前見過他們。”
他的眼神很純粹，顧蘭漪甚至覺得他就是一個急需溫暖的孩子，她給了他慰藉。所以，他才會這樣毫無所求地纏上來。這樣單純的人，她還是不要懷疑了吧，不過，“那我要整死他，你會怎麽做呢？”
第二七零這一刻，他得姓葉
“我會幫你遞刀。”陳榮笑嘻嘻地說著，整個身子都往她身上蹭了又蹭，“他跟我又不熟，他的死活，我又管不著。”
顧蘭漪一直盯著他的眼睛，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，一個人真實的想法往往都會暴露在眼睛裏。然而，她卻在他的眼睛裏，什麽都沒看到。他的眼睛，幹凈得好像一汪水，根本藏不住事情。也許，他根本是無事可藏。
“遞刀就不用了。”顧蘭漪盈盈一笑，手上似有若無地撩撥著他，“我跟他，是有仇。不過，殺人這種事，可是犯法的。為他這種人犯法，實在不值得。”
男子很快有了不可抑制的反應，翻身將她壓在了床上，討好似的說：“既然不值得，就不要放在心上了。來，做點開心的事。”
顧蘭漪嬌嬌一笑，還沒做出反應，就被男子脫去了衣裳。男子撩人的手段，很快就模糊了她的心神。
即使這樣，她也忍不住想：這樣的日子，不就是她一直想要的嗎？有個忠犬一樣的男人，這個男人還有錢，不用工作。真的是，比唐紹揚，好太多了！
……
床頭的鬧鐘響了，顧若淺蠕動了一下身子，跟著就睜開了眼睛，伸手去關鬧鐘。不過，伸出去的手還沒碰到鬧鐘，就被容霆琛的大手攔了回來。
他關掉鬧鐘，眼睛還沒睜開，只是慵懶地把她抱在懷裏，“今天還去跑步嗎？”
“當然！”顧若淺眼睛已經睜得大大的，一點惺忪的樣子都沒有，可見已經做好了準備。但是，他的手臂把她的腰箍得死死的，她根本掰不開。只能從他的懷裏轉了身子，捏他的鼻子，“容先生，做人不能食言而肥喲！”
容霆琛慵懶地嗯了一聲，就睜開眼來，越過她，從床頭櫃上拿了一個塑料袋子給她，“去之前，先做一件事。”
看到袋子裏面的東西，顧若淺就是一窘：“你還真買了這種東西？都說了，這種事，哪有那麽容易。”
“試試也沒什麽。”容霆琛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，“試好了，把結果告訴我。我先去樓下做早餐。”
好吧，見他這麽堅持，顧若淺只好乖乖拿了一支，進了洗手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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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裏，明顯地空落了一下。
顧若淺嘆了口氣，果然不是那麽容易的。她悻悻地走下來，容霆琛看到她的樣子，就眉峰一擰，“怎麽樣？”
顧若淺，搖頭。
容霆琛明顯地失望了一下，卻還是來安慰她：“沒關系。這種事，本來就是強求不來的。”
“你才知道呀！”顧若淺沒好氣地瞋了他一眼，“容先生，驗孕的最佳時間是我姨媽沒來之後的十到十五天。現在是姨媽過去不久的排卵期啊。現在驗，是不是太早了？”
“是嗎？”容霆琛皺眉，“現在的廣告不是宣稱，十天也能測得出來？”
“容先生，你看的是哪家的廣告，我怎麽沒看過？”顧若淺睨他，這男人還真是著急啊，真的是因為容老爺子會拆散他們？有點懷疑。
“看的是哪家的廣告不重要。等時間合適了，我們再驗。我不相信，以我容霆琛的能力，不能讓你懷上孩子。”容霆琛調侃著挑挑眉，淡定地把煎好的荷包蛋鏟到盤子裏，“先吃飯，吃了飯去跑步。不管有沒有懷上，該做的事情還是一樣都不能少。”
“嘁！”顧若淺睨一眼。他還真是樂此不疲啊！備孕本來是一件夫妻間該做的事，怎麽到了他們這裏，變得那麽那麽得詭異呢？難道是因為他經常借著這個借口，來榨幹她的身體嗎？一定是的！
兩個人用完早飯，跑完步，還是像往常一樣去上班。
到了朗詩集團的地下車庫，目送顧若淺離開，安森才從暗處走出來，將一把鑰匙遞給了容霆琛，“車子就在前面。先生，真的不用我陪你去嗎？”
“不用。”容霆琛換著衣服，淡淡應聲，“這件事，知道的，越少越好。”
他換了一套很普通的衣服走下來，乍看一眼，還有些認不出是他。
“對了。”容霆琛正要走出去，回頭又看安森，“張民生的事情，怎麽樣了？”
安森垂下頭，“還沒有進展。不過，也沒有找到他的屍體。看來，是有可能安全逃出香江了。”
“不一定。”容霆琛垂著眼，神情幽暗，“有時候，沒有消息也不一定是好消息。他現在受了重傷，又很危險，越早找到他越安全。所以，搜尋他的事，不可以有半點的松懈。就算被警察盯上，也沒關系。只要能保證他的安全，我不怕麻煩。”
“是！”安森點頭。
容霆琛很快就找到了車，以最低調的方式離開了朗詩集團，開往了東溪鎮。
來到東溪鎮，容霆琛就先拜訪了之前來過的那家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的支票，男主人見到他，很是熱絡，跟他寒暄了很長的時間。
容霆琛很快就打聽起方家的房子，男主人說：“方家的房子，破落了二十幾年了，也沒人管過。你要是想去看看，也不是不可以。不過，葉家當年出的事太邪乎，你要不是葉家的人，還是不要進去的。這畢竟是烈士家的房子，要是貿然地進去，也是不尊重。”
“我就是葉家的人。”對上男主人的眼睛，容霆琛說得很篤定。
來到這裏，就像是來到了親生父母的面前，他實在沒有勇氣再撇開他和葉家的關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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